14奔溃
——” 忙音干脆利落地响起,斩断了所有未尽的言语和可能。 我举着手机,僵在原地,耳朵里只剩下那单调的忙音,和怀中周谨言细弱的抽泣。 cao。 我他妈为什么…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? 巨大的懊悔和一股无处发泄的烦躁几乎将我淹没。我明明有那么多话想问,有那么多情绪想表达! 我怎么做到那么信誓旦旦地说,五天后要和他说清楚一切? 周谨言还在我怀里断断续续地哭着,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。 我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翻江倒海的情绪,继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,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柔和:“好了,不哭了……都过去了。” “能站起来吗?”我试探着问,“我带你去洗洗,把伤口处理一下,好不好?” 怀里的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。过了好一会儿,周谨言才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。那双哭得红肿不堪、布满血丝的桃花眼,终于有了一丝焦距,看向我。然后,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。 我扶着他,一点点从沙发上站起来。他几乎将所有重量都压在我身上,双腿软得不像话,不住地颤抖,甚至能听到他上下牙关轻微打颤的“咯咯”声。他的右手一直无意识地抬着,手指微曲,贴着太阳xue的位置,仿佛那里还在承受着无形的剧痛。 几乎是半抱半拖,我才勉强把他弄进一楼的客用卫生间。他像个失去行动能力的大型人偶,任由我摆布。 让他坐进浴缸内,我轻轻去脱他的上衣和短裤、以及内裤。 温热的水流漫过浴缸边缘。周谨言的身体浸泡在热水里,只露出苍白的肩膀和因为蜷缩而凸出的膝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