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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母手前探,想看看沈林的伤,又怕动到伤处,只好说:“快去医院,给瞧瞧。” 打自己的儿子是一回事,打别人的孩子是另一回事,到底不是自家的,即使不是故意的,心里虚得很。 “郁阿姨,我没事儿。”沈林按住贺朝不让他乱动,贺朝跟狗儿一样贴着他,老老实实的。 “我知道您二位是担心贺朝的未来,担心这段关系不够牢固,也担心外人的闲言碎语对贺朝造成伤害。” 贺父对沈林有点不一样,沈林能看得出愧疚的情绪。 沈林忍着剧痛,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:“但喜欢女生或男生是天生的。我和贺朝成长过程中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任何信息,”八九十年代,连大街上卖光盘的都没有同性恋的片,“所以是天生的,这辈子都没办法跟女人在一起。” “你就是打死他,他也不行。” 贺父不愿意听沈林的话,大手一挥:“别跟我说这些!” “贺伯伯,今天他带回来人的是我,我能管着他,能让他听我的,要换成别人,就说不准了。” “哼,这算什么本事。” “您的儿子您清楚,如果不是他真心喜欢,他才不会跟您对着干,贺朝对事对人都是十分踏实的,认定的就不会改。贺朝孝顺,所以郁阿姨不让他去地当兵,他最后没去,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,他才二十多岁,已经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遗憾。” “谁还没有点儿遗憾?”贺父说。 “是啊,谁还能没点儿遗憾,可父母不能成为遗憾的制造者,是谁都不能是你们。” “你…”贺父词穷,还想拿出那套“为他好”。 “我也有遗憾,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生,没有跟任何人说过,